草稿七
“能再讲一遍吗？”
“危险物品不能带入，你不请自来，需经检查。这里叫作素机。”
又是平平淡淡的语气，声源似是在面前的门框，又像是从前方的地板发出的。
改了措辞，是同行？
访客川的腰包里道具不多，真要说个危险物品，自己攥着根铁棒。
“我这有根棍子，其它的都平平无奇。”
“前面院子里的？”
“对。”
“带着进来吧，不过检的会暂存起来，等你出了素机来关口取。”
“怎么查？”
“从门里过来就行。”
川吾子跨过门框，走到封闭的大门前拍了两下，厚重的金乌钢不像内藏机关的样子，但刚才确有雾气飘出来。
“用材不错，检查完了吗？你在门后？”
“好了。在，我在素机。”
大门下方喷出水雾，前路宽平，通向远处的高建筑群，两侧是衣坊汤馆餐铺等类，有立牌上写着【且购新衣】，招牌上画着一人，左手拿着矩尺，右手持衣，衣体像河流般横飘至左侧；一块碑上刻有【包香久客】，圆匾上的是一双手快要把包子成形。放眼望去皆是一二层楼高的建筑配着图腾款的匾额与竖写标名，店之间与屋顶脊处铺着一边边的青草，这里像是白色餐盘上的饭团被铺了一把绿菜。
“只有绿色是不是太单调了？”
“不是啊，这不是还有黑白灰三色么？”
又是平平淡淡丶不紧不慢的声音。
这次的声源是川吾子旁边的碑块。
“人在哪里？藏藏匿匿的。”
“是要见面吗？我过来要费些时间。”
“不急，我等。”
“向前直走至第一岔口，左转后直行，我会在一字内与你会合。”
川吾子后踢一脚，瓷感的地面滑翔起来极为流畅：“你这术法弄得不错啊，一点儿道泽的外露都没，距离也够远。怎么称呼？”
“不是术法。”又是一侧标名上传来声音。
“嗯？不是术法？”
“不耗道泽的，我叫梭代灵。”
“什么说带聆？”川吾子左转入一处巷道，看到远前一个个头很大的环状物在缓慢移动，却徘徊在前后六七尺，来回挪动着好像被拴住了。
走近一看，一台竖放的巨型胶带般的机器正用悬浮的机械手拉扯其身后的导线。
“等下，这线很牢。”
八边形的屏幕脸显示着波动形的口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