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眉间雪》

作曲:生命树

作词:陆菱纱

唱:晴愔

师父:俯首作辑谢师恩,呐,我喝了你的茶,就是你师父了。江湖险恶,咱们师徒一心,同去同归。

徒弟(正太):嗯。

师父:我先去给你买包包和糖葫芦,你等着我!怎么了?一个人害怕?

徒弟(正太):才没有!

师父:那你为何拽着我的衣角?

徒弟(正太):我……

师父:不怕,师父跟着你。

唱:是不是,每种感情都不容沉溺放肆

徒弟(少年):都跟你说别跟着我了,你怎么还跟着!

师父:……

徒弟(少年):干嘛不说话!

师父:你不是嫌我吵么?

徒弟(少年):【唱:交心淡如君子;】(我……不是那个意思。)

师父:【唱:只道是,那些无关风花雪月的相思,】(马上就要出师了,我给你准备了新衣裳,你试试?)

徒弟(少年):【唱:说来几人能知?】(你做的衣服太丑了,穿着这么丑的衣服我怎么名扬天下?)

师父:【直接把糖葫芦塞他嘴里】

【唱:院内冬初,昔年与你栽的桃树】(徒弟(少年):唔……呸,都跟你说了我不吃糖葫芦)

徒弟(少年):【唱:叶落早做尘土;】喂,你一直在这,都没去过别处,是不是在等着谁?

师父:【唱:新雪来时,又将陈酒埋了几壶,】我谁也没等。谁也不会来。

【唱:盼你归来后对酌。】徒弟(少年):你一个人这么久,就没想过去别的地方看看?

师父:我……

【唱:穿过落雁修竹,看过月升日暮,

你说有一日总会名扬天下实现你抱负;

那时低头替你剑穗缠着新流苏,

心愿未听清楚。

还挂着流苏,是否应该满足?

也为你缝好冬衣寄去书信一两句叮嘱;

该庆幸至远至疏你我还未至陌路,

是时光从来残酷。

最害怕,酒肆闲谈时候听见你名字,

语气七分熟识;】

徒弟(青年):你又输了。

师父:知道了知道了,徒弟还是长大了啊。

【唱:回过神,笑问何方大侠姓名竟不知,】

徒弟(青年):这下你不用一直跟在我后面,担心我被人欺负了吧。

【唱:笑容有多讽刺。】

师父:你这身新衣服不错呀,看起来像名扬天下那么回事儿。

徒弟(青年):师父,你的亲友呢?

师父:这是你的小马驹吗?挺帅的嘛!你记得要每天刷洗,这样它长大了毛色会——

徒弟(青年):这些我知道。

师父:对了!我这还有些上好的马草!

徒弟(青年):不用了,我都有。

【唱:斟酒独酌,细雪纷纷覆上眉目,

清寒已然入骨。

还忆最初,有你扯过衣袖轻拂,

笑说雪融似泪珠。

曾经相伴相护,说着“初心不负”,

想起某一日陪你策马同游闹市中漫步,

那时正逢扬州三月桃花铺满路,

神情难免恍惚。

江湖的尽头,是否只剩孤独?

都怪我玲珑心思执念太过以尘网自缚,

前方太辽阔若问此去应去向何处,

把来路当做归途。

 

桃树下,那年落雪为你唱一段乐府,

信了“人不如故”;

只如今,茫茫大雪之中等着谁回顾,

明知无人回顾。

 

谁能初心不负?】(徒弟的徒弟:师傅,你在等谁?)

徒弟(青年):我谁也没等。谁也不会来。

徒弟的徒弟:你一个人,就没想过去别的地方看看?

徒弟(青年):我……

【闪回】

徒弟(少年):你一个人这么久,就没想过去别的地方看看?

师傅:我怕我一转身,连你也不见了。

【闪回结束】

师傅:看,下雪了【回忆】

徒弟的徒弟:看,下雪了【现实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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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覆眉目谁人顾,不识相思等白头

◎花开花落几春风

      以前喜欢秋天,喜欢落叶飘零的凄凉感;喜欢黄叶满地、一个人顺着铺满落叶的路慢慢地走。清风拂面,深深地吸一口气,无论心中有多少愁苦之事,只觉都被这一丝清风吹散了。喜欢秋天的雨。坐在窗前,看窗外缭绕的烟雾,几乎都要飘进屋来。屋檐上滴滴答答的雨珠,虽没有芭蕉,但还是轻吟出那句“雨打芭蕉深闭门”。

      那时年少,不知愁滋味,却还是自以为是地掖着几分闲愁,信誓旦旦的认为,以后自己就是“雨打芭蕉深闭门”那家芭蕉庭院的主人了,庭院深闭,任谁敲打都不会开启。

      然而我也是这漫漫红尘中那颗微小的沙粒,躲不开这岁月的枷锁,逃不掉这尘世的情缘囚笼。

      漫漫红尘,总以为人世温暖,人情缱绻,不经意间心中紧闭的那扇门打开了,才知这尘缘之中不仅有那“雨打芭蕉”的愁苦,更多的该是这“人间四月天”的温暖。一时间只觉连凄凉的秋天也是美好、温暖的。

      但是沧海桑田须臾改,花开花落几春风,云卷云舒,如此顺其自然的变幻。而人心,原也是如此?

      秋去冬至,万物凋零,某一刻竟也觉得自己的心境跟这冷寂的冬天一样,心,似冬雪一样清寒。

◎雪覆眉目谁人顾

      看,下雪了。

      有时,回忆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涌上心头,触动心底搁浅已久的柔软,才会惊觉那一抹朦胧隐约的思念。经年后,恍然知晓,自己所要的江湖不过是:她撑着伞,走向年幼的他!

      初听《眉间雪》还不晓得是《剑网三》的剧情歌,当时只是被它的对白吸引住了,立马循环了好几遍,被那句“我谁也没等。谁也不会来。”所触动。

      仿佛看见一片被雪覆盖的院落中,一位美丽的女子眉目清冷,站在雪地里若有思、若有忆,且终将所有的情愫化作一声低叹。

      不觉想起了《仙剑三》中的紫萱,说好的跟长卿一起看雪,可终究还是独自一人。雪花零零飘落,覆上白发,覆上眉目,相思入骨,清寒入骨,寂寞入骨。明明没有忘记,却还要假装忘记!

 

      这样看似无关紧要的一个雪天,又会触动多少人那颗看似淡漠却绵柔细腻的心?牵惹出多少无关风花雪月的相思和记忆来?

      许是,真的无关天气,无关事物,只因记忆深处的那一个Ta。

      曾,我们策马并肩,一起在闹市之中漫步。三月桃花纷飞铺满你我走过的街头,如一条红色地毯将我们送进一座叫“地老天荒”的殿堂一样……

      曾,初暖乍寒的日子,我与你一同在院内载满桃树,等待又一年雪降,在桃树下埋下一壶你喜欢喝的陈年老酒,满心欢喜地等候你归来后,我们对酌畅聊。

      多么希望,时光会停留在你拽着我的衣角,喜欢吃我买给你糖葫芦和包包的日子。可是,时光的脚步从不会在这样美好的时刻停留下来。转眼你已是鲜衣怒马、少年意气,立志要策马江湖名扬天下,也再不会喜欢吃我买给你的糖葫芦了,也不需要我跟在你身后事事为你操心、处处陪伴着你。你终究还是长大了!

      后来,在酒肆闲谈听到你的名字,你真的是实现了自己的抱负,已经名扬天下,而我一直还等在我们一起栽过桃树的庭院,每一年下雪的日子都会在桃树下埋一坛酒。冬去春来,春去冬来,桃花开了一年又一年,雪一年又一年的如期而至,可终是没能等到你归来。

 

◎不识相思等白头

      看,下雪了。

      他徒弟对他说,就像当初她收他为徒一样,这样一个同是落雪的日子,当年的他也对师父说,“看,下雪了。”那时的自己应该是跟现如今自己的徒弟一样稚嫩天真的口气吧!

      回忆就这样漫不经心地涌向心头,如天空中的落雪一样……

      想那时,懵懂年少不知事的日子,牵着师父的袖子,就天不怕地不怕。不懂她可有可无的陪伴有何意义,然而江湖如潮,终于携手同去,却是策马独归。

      恍然想起那一年她在窗前仰头任雪花落满眉目,等着他抬袖去拂,可是他终究是不懂师父情义的。

徒弟的徒弟:师傅,你在等谁?

徒弟(青年):我谁也没等。谁也不会来。

徒弟的徒弟:你一个人,就没想过去别的地方看看?

徒弟(青年):我……

      “你一个人,就没想过去别的地方看看?”

      “我……”

      曾经,他也是这么问师父的。

      “我怕我一转身,连你也不见了。”

      她说,只是他并没有听清。

 

      年少不知愁的日子,我们皆喜繁华。经年后,历经江湖事,走过红尘路,才知,唯一念想的,还是那些有Ta陪伴的平淡日子。

      然而,这条红尘路上,我们谁还记得“初心不负”?谁还能“初心莫负”?

      终究,我们走的都是别人走过的路。负的,都是最爱我们的人!